《明報》專欄:教育新常態

「新常態」來自經濟學術語,所謂「常態」,簡單來說就是正常狀態;「新常態」,就是經過一段不正常狀態後重新恢復正常狀態,但又回復不了之前的「正常狀態」。2019的新冠病毒疫情雖然在下筆之時仍未過去,但我們已可預視香港人的日常生活、經濟活動、工作模式、學生學習已進入了「新常態」。我們的生活變得更注重衛生;網購App已成功放在煮婦們手機的第一頁;在可行的情况把要出門的會議改成網上會議;「停課不停學」的網上學習快速推動,小一學生也會登入超過5個平台作不同的學習活動。

「新常態」一詞雖然是新出現,但所表述的社會狀態卻是反覆出現,人類社會歷史就是從常態到非常態再到新常態中發展,每當一項新的科技,或重大的政局變改或戰爭出現,新常態必然會出現,問題只在於新常態出現的速度,以及我們對目前常態的倚賴度。

知識載體改變 出現新常態

「教育」的意識形態總不會離開「知識載體」,歷史告訴我們,遠古人類習慣把資訊記錄在龜甲或獸骨上,稱為甲骨文。後來有人為了更易收藏及攜帶資訊,於是把文字記錄在竹簡、木牘及縑帛之上,成了「冊」、「典」及「卷」,出現當時的「新常態」。發展到東漢的蔡倫,他發明了造紙術,這項突破的「高科技」發明改變了整個資訊保存的方法,又再一次出現人們讀書的「新常態」。我們於學校內,以紙筆為主的教學用了1900多年後,今天學校因疫情停課無法在校內派發工作紙,改用網絡上下載功課及教材,「教育新常態」又再次出現。

上述「知識載體」改變出現時,總會有「舊常態」的持份者會以不同的原因及理由,反對「新常態」的出現。如1940年代原子筆出現在香港時,一直用毛筆教學的書室及「卜卜齋」教師也會認為原子筆是「寫壞手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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